一川烟草

【零凛】标题待定（2）

二、

对于朔间零来说，接受现状是一件再简单也不为过的事情了，尤其是接受弟弟的亲近。

家离学校不远，一直以来兄弟两个都是选择走路上下学的方式，走回家也就是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，之前因为凛月的方案，零经常找借口留在学校，就是为了避免回家凛月看到自己尴尬，反倒是有些周末的白天，零会在凛月在家补觉的时候回去，拿换洗衣物和随身物品书籍的同时，推开弟弟的房门看看。零一直都在庆幸凛月比别人优质的睡眠，得以让他能在弟弟熟睡的时候好好看看他，当然有的时候零也会想，是不是凛月在潜意识里还不是特别排斥自己，所以才会在他们两个人仅有咫尺之隔的时候还毫无芥蒂。

“哥哥很久没有和我一起回家了。”零还在回忆凛月单方面冷战自己时候的事情，走在他身边的凛月先开口道，打破了兄弟二人之间的沉静。

“凛月以后都想和哥哥一起回家吗？”零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
“又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，knights和Undead的活动时间结束的都不一样，今天要不是我没去排练也没机会的。”凛月不假思索地回答，看到零有些受伤的神情又补充道，“想肯定是想的啊，不过一直都是哥哥你比较忙，从进了梦之咲开始回家就晚了，当了学生会长之后事情更多，一两周也就见你几次，现在小英接了你的班倒是好点了，不过组合的事情你也忙得很吧。”

“是哥哥我的错。”听到凛月这样的回答零算是放下心来，弟弟如果愿意和他撒娇抱怨，那大概心情大概是还算不错。

“又没怪你。”凛月小声说着又加快了脚步，但是还是被零敏锐地捕捉到了，凛月加快了脚步零却在原地停了下来，几秒后两个人就拉开了一点差距。

“凛月——”提高了一些音量，零喊住了走在前面的弟弟。

“恩？”凛月有些奇怪地回头。

“哥哥爱你哟！”看着狐疑的弟弟，零难得做出了一些符合他这个年纪的冲动举动，像是平日里遇到的凛月的小粉丝一样，说着还用双手在头顶比了个心。

在零刚进梦之咲一次回家的时候，凛月就曾经玩笑般得和他比了个这样的手势，说是看电视上追星的都是这么做的，还说要当哥哥的粉丝。

那时候的零和凛月还不曾有嫌隙，但是初入梦之咲的零，新鲜感压力和斗志已经分走了他在弟弟身上的部分精力。在之后凛月进入梦之咲，最后疏远他的整个过程中，他开始以为只是自己的离开让弟弟闹了小孩子脾气，后来才意识到，在自己真正离开之前，某种程度上说，心已经远了。

当时零是怎么回应凛月的？貌似只是揉了揉弟弟的头就又扎进房间里忙他的事情了。

学校附近的街区，放学时间有不少学生经过，一路上已经有人在疑惑兄弟俩人是不是梦之咲的朔间零和凛月，零这一嗓子，算是把小迷妹们的最后一点矜持都打消了——

我的爱豆都这么豪放地在大街上告白了我还在纠结什么？

“请问是朔间零同学吧？”几个穿着梦之咲普通科校服的女生凑了上来，“能不能给我们签个名啊？还有凛月同学也能给我们签一下吗？”

“不好意思，认错人了。”

零还没来得及换上“职业微笑”，凛月已经抢先一步回绝了她们，在几个人惊讶地说怎么可能认错的时候，拽住朔间零转身就跑。

这一片街区凛月跟着零从小玩到大，后来衣更真绪搬来他家附近，和凛月出来也基本上是在这一片区活动，即使这两年有了一些变化，他们两个男生想要甩开几个女孩子还是比较容易的。

站在被楼房阴影遮挡住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，兄弟俩人看着对方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。

“凛月是吃醋了吗？”三年前没有意识到弟弟情绪的朔间零，三年之后把早就应该问出口的问题问出了口。

“哥哥，如果能看着我一个人就好了。”三年前隐藏了真实想法的朔间凛月，三年之后终于坦诚地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,“我也会一直看着哥哥的，一个人。”